故我

【鸣佐】永沦

挺早以前写过的旧物,初衷大概是那一话佐助说得还是想得,鸣人追到了他的身边还什么的。稍微有点我流的对鸣佐的印象?

以下正文。


他慢慢抽出背负的剑,锃亮的雪光在那一瞬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然后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醴酒般醇美清透的嗓音,冷静得如锋刃上那一汪泠泠月光,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凛冽锐气:“我现在可没空和你们玩这些过家家的和平游戏了啊,鸣人。”

罕见地念出同伴名字的黑眸少年眸子深得不见底,俊秀的面容五官线条流畅而凌厉,无一不是造物的钟爱。被年轻的宇智波这么注视的金发少年却半点没有高兴荣幸的感觉——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嗓子都堵着似的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对面站在高处俯视着众人的宇智波难得没有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反而神色表情平静从容之极——甚至没有曾经那像要撕裂一切的憎恨,没有宇智波惯常的傲慢冷酷,没有并肩作战时微微勾起嘴角明明高兴得很一挑眉一斜眼却是不分敌我通通鄙视个遍的那种令人喜欢的口不对心。

 

——现在站在突兀的岩石上,低头俯视着自己的少年俊秀的眉眼之间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漠然与沉静——那副熟悉到极点却也陌生到极点的神情让从来都坚信自己会把人带回木叶的漩涡鸣人头一次心慌到几乎绝望。

“佐……”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鸣人。”话未说完就已被打断——如同两人早已回不去的过往与羁绊。

“那个村子……即使我不再憎恨,也不可能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去。”

“我已经是最后一个宇智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鸣人。”居高临下的男人面目在夕阳的余晖里染上赤亮的灼烈光色,竟让人除了隐约的挺拔身形再也看不清其他——仿佛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稀薄的笑意在那虚幻般的背景之中却真实得令人恐慌:“我不会再对木叶做些什么,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回到木叶。鸣人,这是现在的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无论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村子覆灭了宇智波一族,毁了我和鼬的一生——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留在那个用族人父母哥哥的鲜血和牺牲换来的和平村子里。”

 

“还有那边的初代——”已经侧过身的宇智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视线移到另一边——习惯性爽朗大笑的初代火影在那视线里竟是反射性凝住了神情瞳孔微缩。

……太像了。那少年抱胸立在高处逆光的身影像极了纠缠一生的老友,宇智波一族通用的矜持而傲气,斜眼睨视众生似的表情身姿无法不令人印象深刻以致到怀念的地步,少年微微勾起个笑,甚至那笑里似讽刺似自嘲的锐气与高傲都仿佛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到了令人心酸到要落泪的程度。

千手柱间本能地觉得那少年将要说出口的话的重要性——

“别随便就给别人下定论——我虽然不会成为第二个宇智波斑,但至少某些事情上我和那家伙的看法大概是一样的。”宇智波说着便慢慢勾出一个笑来,不含笑意却带着这一族招牌的讥诮和矜傲,“如果你们口中所谓的和平与村子是建立在重要的人的流血与牺牲之上的话——活在那种令人作呕的虚假和平里,我宁可一生争战。”

“你们是不是太小看宇智波了啊——”眸中映入初代、鸣人震惊到茫然的眼神,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的黑发少年语气悠悠然地带了真正的笑意,“对我来说,无论是村子还是一族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在意的东西,会用这双被诅咒的眼睛亲自保护。为了保护人而建立的村子,到现在为止却因为保护村子而牺牲了无数的人——这世上可不会再有第二个宇智波鼬了。”

 

“那边的,走了。”转身时迎风翻飞的衣袍没有丝毫犹豫不舍——所谓被诅咒的一族,正是这样骄傲到尖锐,对任何人事都决绝到不留情面的地步。宇智波,是比世间的任何一族都拥有更多的爱的一族。

没有人能拥有比宇智波更多的爱。就如同没有人能比宇智波更尖锐到毫不妥协。

流着宇智波之血的人们啊,是尖锐决绝到绝不向任何人、事妥协低头的高傲者们。

哪怕注定一生飘泊无归,于鲜血杀戮之中前行,他也绝不会再回到埋葬着过往一切仍可留恋的记忆的村子。

“如果你们渴求的和平和村子就是那种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法留住的可笑东西,我宁可用这被诅咒的眼捍卫一切——鸣人,你明白的吧?失去重要之人,无法保护的那种痛苦,我为了复仇亲手杀了最重要的哥哥——并不是十尾的诅咒选中了宇智波,而是宇智波选择了被诅咒的力量。如果所谓的和平就仅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东西的话,宇智波宁可选择用被诅咒的力量向所谓的宿命夺回一切——鸣人,来向我证明,你所选择的方向绝不是仅仅那种程度的虚伪之物,这双被诅咒被怨恨的眼,我将一直看着你。”

——来吧,鸣人。向我证明,你选择的是连被诅咒的宇智波都能够认同的道路。通往那未来道路上的所有障碍——千劫万难也好,血海浮图也罢,我都将亲自为你一一铲除。

“做不到的话——就按我的方式来重塑一切。”

他不是个合格的宇智波,所以做不到像斑和带土那样宁可把所有人拉入地狱也决不妥协一星半点。

然而他身上也早已深深烙刻了宇智波的印记,他终究不忍走上故事原本的那条道路,把所有还在身边的人一同拉向无边深渊——所以这一次他让步。他也只会让步这一次。

所以,不要让他失望,吊车尾的。

别让我失望,鸣人。

怔怔看着宇智波毫不留恋的背影,忽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的金发少年猛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跳起来冲着远去的人影大喊大叫,那声音不是道别,更像是一种宣告——对那个离开的挚友,对这整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放心交给我吧,佐助!我一定会当上火影!然后把你带回来的!”

远远地,似是飘来了少年的哼笑,挑衅的言语却更似承诺:“呵……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啊,吊车尾的。”

“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鸣人。

宇智波佐助等着漩涡鸣人。

这双眼,哪怕永远沉沦黑暗之间,也将一直注视着你。

鸣人,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再一次,追到我的身边来。

这被诅咒的双眼、这沉沦黑暗的身躯,纵然未来是万劫不复,也将一直注视你。

“不要小看宇智波……那种虚伪得连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和平,只会让我觉得可笑。听好了,鸣人——想要的东西就按自己的心意去夺取,在意的人就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就算这力量这双眼是你们所谓的被诅咒的东西,我也绝不后悔——你问我什么是宇智波的话……宇智波绝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绝不为任何人事放弃心中所求。”

 

“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可能也没法理解吧?”

所谓的宇智波啊,只不过是一群……为了最爱的人连自己都能舍弃的疯子罢了。

宇智波一族的爱太过激烈而绝望,仿佛全世界都只能容下眼中的那一个人。

“说什么宇智波怎样怎样的……”喃喃着的金发青年不知道第几次望着木叶村口的方向神情恍惚,在忍界所有人眼中永无阴霾的蓝色眼眸唯有在这时候才缥缈得仿佛已穿过眼前的景色看向了什么更为遥远的什么地方。

火影办公室的一群人则对火影大人间歇性发作的自言自语兼疑似神游早就见怪不怪,一个个各做各的没有人开口多问一句火影大人您怎么了。

“不就是白痴么!”以只有他自己听得清的音量低语着的七代火影骤然爆发似的骂了一句,已经能像他当年的父亲一样把平平无奇的火影御神袍穿出绝代风华的青年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复杂得几乎不像是漩涡鸣人这个人会有的,“根本就是白痴!比我还白痴的白痴!”

“姓宇智波了不起吗?结果还不就是一个大白痴!”

“宇智波什么的……不就是一个只会为了别人豁出全部的白痴笨蛋吗!有什么好得意的,混蛋佐助!”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超级白痴大笨蛋!”

“绝对,绝对会把你带回来!绝对会让你承认宇智波佐助永远是木叶的忍者!”


最后总结一下吧,这么多年了突然回想起鸣佐都还是有一种不知道该说是意难平还是怎样的感受。

鸣人与佐助,在我眼里不止是友情、亲情与爱情。如果一定要给这两个人的关系注上一种标识与解读,那就类似于:如果每一个人生来都是不完整地降临于世,他们就是彼此缺失的另一半。灵魂伴侣,独一无二的那个“羁绊”。如果一方是风筝,另一方便是将风筝维系于世的绳。

倘若有一日阴阳两分、生死相隔,留下来的那一个会死吗?

我想大抵也是不会追随而去的。只是知道,从此人间繁花似锦、灯火葳蕤,终只剩一人独活。

并非是永失所爱,而是你灵魂的一半,永远缺失了。

你是这世上另一个我,我是这世上另一个你。本为一者,何分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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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自闭狂躁病,文青社障并有毒。请问老福特的推荐是什么毛病啊麻了,我不喜欢什么推什么!我不喜欢深情男配斯内普,不喜欢傲娇小龙德拉科,不喜欢双城之战非要踩着蔚说她不够爱金克丝来衬托金克丝小可怜和希尔科“真爱”。求求老福特的推荐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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